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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脑勺给他。

    看着眼前一头黑发清爽梳起，不似宋格格旗头涂满发油，带着熏香味儿，他不太喜欢，因此，对李氏的印象再添了几分好感。

    “嗯，先用膳吧。”见小格格低着头快要埋在地上的模样，四阿哥也意识到刚才话语中隐藏的意思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李姣姣没有松开自己的手，拉着他，坐在了四阿哥身旁的位置。

    笑得像个孩子的李姣姣，四阿哥还真不了解她的心理，开心什么？

    旁边站着的苏培盛看到李姣姣直接坐下，没有站在跟旁伺候阿哥用膳，差点没吓坏了。

    这个李格格还真是没规矩，可千万别气坏了爷，责骂她没关系，万一迁怒到他们身上就不好了。

    四阿哥对李姣姣的行为没有半点儿的不满，相反，李姣姣对自己亲近的态度还挺受用的。

    被德妃交给了佟佳皇贵妃养育，皇贵妃对他没有母子间的亲近，仅是在皇上来了才尽尽自己身为额娘的慈爱。

    后来皇贵妃去世后，四阿哥又被送回了德妃身边，德妃对他是被佟佳氏养大的这个事情含有疙瘩，对他不远不近的疏离着。

    宋格格是他的女人不错，可对他的讨好跟谄媚表露在脸上，带着下人姿态的忐忑，毫不掩饰。

    晚膳提上来一一摆好，嗯，四阿哥的份例确实丰富。

    “爷，我能求你件事儿吗？”饭后，四阿哥沐浴出来，李姣姣赶紧上前拉住了四阿哥。

    双眼亮晶晶的看着四阿哥，眼中满满的期待。

    看着自家小格格期待的目光，四阿哥心里叹息一声，果然有所求吗？“说吧。”

    目光幽深探不到底的盯着她，坐在了凳子上，另一只手似有似无的敲打着桌面，他倒要看看，这个小格格有多大胆。

    “爷，那个…夏天了，又热又闷的，我可以在自己的份例范围内订菜单吗？”带着软糯委屈，小手不停的抓着腰间的衣裳揉捏着，紧张极了。

    说着，又担心自己说错了话，缓缓低下头，声音也越来越低，将自己身为一个小宫女刚进阿哥所的朦胧不懂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
    本以为李姣姣会提出什么大要求，不料是这种小事儿，“当然可以，你身为爷的格格，本来就可以提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李姣姣瞬时抬头，看向他的目光，像是揉碎了星光，又像是深海中的漩涡，恨不得将他吸入其中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？我，以前当宫女的时候都不敢……爷，你真好。”软糯甜美的嗓音蕴含着忐忑跟惊喜，欢乐无比。

    纯真的笑容中都是对他的感激，如此的纯粹，发现这一点的四阿哥，又是怜爱，又是好笑。